0 引言

近10年来，中国矿业企业在“走出去”的征程中逐渐打开了局面，海外投资矿业企业也更加多元化，投资地区广泛分布于大洋洲、非洲和美洲等地区（王秋舒等，2022），在铜、钴、锂等战略性矿产权益整体份额中相对较高，具有较强的市场份额（张琴，2019）。然而，在当前全球矿业形式低迷的大背景下，随着部分地区“资源民族主义”的抬头及国际政治因素的综合影响，全球矿业市场在发展中面临着困难与挑战，中国矿业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征程多艰，挑战重重，海外矿业市场的深入开拓依旧任重道远（杨晓坤等，2022）。针对中国矿业企业走出去面临的挑战，已有诸多研究开始对全球矿业变化进行了宏观性的矿业法律法规政策与管理形势的系统变化跟踪和比较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矿业企业海外发展的着力点和突破口（孙春强等， 2022a，2022b）。此外，针对具体的全球重要矿产地和矿企海外投资情况，不同的研究者分别从海外国家投资环境分析（张鑫刚等，2019）、海外重要矿业项目资源剖析（郭蕊，2022）、典型中企矿业海外经验教训总结（董延涛等，2021）等角度进行了较为全面和深入的总结。然而，已有的研究往往侧重对海外矿业投资环境的宏观性总结分析，其给出的政策建议无法给矿业企业提供具体可操作性的指导；其次，目前还较为缺乏针对中国海外矿业投资较为成功的矿集区层面的深入分析，缺乏综合投资环境、企业具体投资行动、社会社区共建发展经验、勘查开发建设等领域的全方面的总结研究。

中国是矿产资源消费大国，随着国内生态环境保护理念的深入人心及深部矿产资源勘查开发难度的提升，国内矿产开发空间受到较大压缩，利用海外矿产资源已成为保障中国矿产资源安全的必然要求（张会琼等，2022），可以预知中国矿业“走出去”战略将会持续深入推进实施（吴琪等，2022）。在此背景下，深入研究中国矿业企业“走出去”的经验教训，以中国矿企在海外成功的并购项目为案例进行研究，深入剖析总结其成功经验对中国矿业 “走出去”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和价值。

紫金矿业近年在欧洲塞尔维亚的矿业投资进展迅猛，其通过对当地老矿企博尔铜矿的收购获得了重要铜、金资源，塞尔维亚也因此成为欧洲第二产铜国。2022 年 2 月 5 日，习近平主席在会见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时强调，要持续发挥紫金博尔铜矿等项目的经济社会效益，将中塞传统友好转化为更多务实合作成果。紫金在塞国的投资成果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被视为两国互惠发展的典范。因此，本文以紫金博尔铜矿所在的蒂莫克矿集区为例，从资源情况、开发环境、矿山产能等方面进行了深入分析，以期为中国矿业企业高质量“走出去”提供参考建议。

1 蒂莫克（Timok）矿集区地质背景

蒂莫克（Timok）矿集区是特提斯带中铜、金含量最富集的区域之一，其成矿禀赋优异，是整个特提斯欧亚成矿省的重要贡献者（韩宁等，2019）。在大地构造位置上位于阿尔卑斯—喜马拉雅造山带最西段的 Apuseni-Banat-Timok-Srednogorie（ABTS） 岩浆弧造山带的蒂莫克（Timok）杂岩体带内，该杂岩区是一个大陆内部的裂谷型向斜，长70 km，宽20 km（图1）。岩浆活动始于晚白垩世，持续到古近纪，最强烈时期在 90~60 Ma。可分 3 期（江思宏等， 2017）：第一期火山活动，火山碎屑岩超过熔岩。先形成角闪黑云安山岩、角闪安山岩和英安岩，岩石中的角闪石和黑云母常呈显著的聚斑，然后形成辉石安山岩。火山沉积岩系包括互层的页岩和凝灰质泥岩，多数沉积于浅水环境，陆相喷发也有断续出现。第二期的火山岩以角闪辉石安山岩和辉石安山-玄武岩为代表，火山碎屑岩也超过熔岩。火山沉积岩除页岩和砂岩外，偶尔夹灰岩。第三期火山岩为小规模的安粗岩和粗安岩，熔岩是此期的主要产物，SiO₂含量较高，明显富钾质。

蒂莫克火山-侵入杂岩区裂谷型向斜的两翼由元古宇片麻岩构成，向内分布古生界的砂质片岩和板岩、千枚岩，其中奥陶系和石炭系夹有灰岩。该杂岩区周围古生代的岩浆活动，以海西期最强烈，侵入花岗闪长岩和辉长岩；蒂莫克火山-侵入杂岩区铜矿化最强，有块状硫化物型、网脉状铜型、斑岩铜（钼）型和层状铜型 4 类。此外，还已查明矽卡岩型铁矿和铅锌矿和钨矿化。成矿作用与该火山-侵入杂岩区岩浆活动同时发生，控矿构造主要是北北西向断裂。

2 矿集区矿产特征

Timok 矿集区矿产资源丰富，是塞尔维亚重要的矿产资源产区。矿集区内已发现有煤、金、铜、铅、锌、镍、锂等金属及能源矿产。统计显示，各矿业企业所属的各主要矿种项目32个，其中铜矿项目 14 个，金矿项目 10 个，煤矿项目有 6 个，铅矿项目 2 个，矿集区内的铜、金项目数均占据了全国的半壁江山（表1）。按类型可分为（林明钟，2021）：①高硫 （块状硫化物）型 Cu-Au 矿（元素组合 Cu、Pb/Zn、Fe（py）、Au/Ag±Se、Bi、Sb）；②斑岩型铜金矿（元素组合 Cu、Au、Mo±Ag、PGE）；③矽卡岩型（元素组合 Mo、 Bi、W和Pb-Zn-Ag±Cu-Au）；④接触交代型（元素组合 Fe、Pb-Zn、Cu-Au 等+元素组合 Cu、Au、Fe（py）、 As±W、Sn、Se、Sb）；⑤脉型（元素组合 Cu、Cu-Au）； ⑥次生富集型（Cu-Au 矿（元素组合 Au、Fe））；⑦沉积型。主要铜、金成矿系统包括斑岩型铜金矿化和相关的块状硫化物高硫浅成热液铜金系统，矿集区内典型的铜、金等金属矿的成因类型、矿物组合等见表2。区内有几个欧洲最大的斑岩型铜矿床，包括 VelikiKrivelj（VK），Majdanpek（MS）、富金的 Jama （JM）等以及2015年新发现的佩吉（Peki）铜金矿，这 4个矿床的铜资源量都在 1000万 t以上。从所收集的储量/资源量数据来看，Timok 矿集区内现有铜矿资源铜总金属量2364.8万t，金总金属量742 t，伴生银 2104 万 t。占塞尔维亚铜资源总量的 95% 以上，金矿资源量占塞尔维亚全国比例超过30%。

3 矿集区主要矿山开发现状

3.1 矿业开发环境

3.1.1 交通地理环境

由于历史上的国际经济制裁和战争问题，塞尔维亚国民经济发展曾经陷入持续的低迷，发展举步维艰，这导致其整体的基础设施领域建设欠账较多，过去一段时间以来老化现象严重。但随着近年来当地经济的恢复，其对交通网络系统建设投资逐步加大，加之中资企业的援助，塞尔维亚逐步建立了较为完善的交通网络系统。随着近年中塞两国经济合作逐渐增加，中企对塞投资也不断加大，尤其随着 Timok 矿集区的开发建设，区内的交通网络系统也得到快速发展。目前，矿集区内已有多条可以连贯各个矿山的公路和铁路系统，且仍有新的公路、铁路修建规划。矿集区内的主要矿山如 Majdanpek、Veliki Krivelj、Jama和New Cerovo等周边均有十分完备的铁路、公路系统，随着 Peki 矿山的进一步扩建，矿集区内将建有完备的包含多个火车运输站内的交通运输系统。

3.1.2 人文社会环境

长期以来，塞尔维亚由于受到国际经济制裁导致其国民经济发展缓慢，加之受技术水平、环境保护等影响，矿集区内的波尔铜业长期以来一蹶不振，濒临破产，当地经济很不景气，居民职工收入没有保障。随着中方对塞尔维亚的援助以及紫金矿业的投资帮助，原波尔铜业快速恢复了生机，项目产量得到快速提升，生产形势逐步转好，挽救了这家濒临破产倒闭的国有企业，为当地解决了就业并贡献了巨大的税收。为促进经济和就业，紫金铜业公司还与塞国诸多当地企业在工程设计、建造和技术服务领域进行合作，为波尔地区一半以上的人口提供直接或间接收入，为塞尔维亚东部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此外，紫金矿业还为当地基础设施建设、就业帮扶、教育和体育设施场馆、奖学助学、环境治理、学校医院援建等诸多领域进行了帮扶，受到当地群众和政府的广泛支持和好评。随着波尔南部的佩吉铜金矿进一步开发利用，将会继续促进当地就业水平，提高当地居民的经济收入，为地方政府缴纳丰厚的税收并促进当地城市进一步发展壮大。目前，矿集区的开发建设受到当地人民和政府的大力支持，矿业开发的人文社会环境十分优越。

3.1.3 政治法律环境

塞尔维亚是“一带一路”建设最为积极的国家。自“一带一路”战略提出以后，中国与塞尔维亚政府和企业展开全方位合作。与此同时，中国还向塞尔维亚提供了诸多商品进出口措施，向塞尔维亚开放了较多进口许可，促使塞尔维亚当地诸多知名品牌逐步走进中国，为中国投资塞尔维亚渠道的扩宽提供了较大帮助。从大的背景看，中塞两国合作发展前景广阔，中企在塞投资具有良好的政治环境。

此外，塞尔维亚矿业发展意愿强烈，投资政策较宽松。政府出台了多项优惠政策吸引外商投资。矿业投资方面的优惠法律政策众多，例如大型投资项目可获得塞尔维亚国家信用机构和驻塞国际信用机构的担保，外商投资企业享有避免双重税和双边投资保护待遇。除煤炭外，外商可获得所有矿产资源矿权 100% 的股份；在塞投资的矿山机械设备还可免进口关税等。近年来塞尔维亚政府积极实施“再工业化战略”，鼓励外商投资，经济增长形势向好，总体营商环境优越。

3.1.4 整体发展环境

近年来，塞尔维亚与中国在基础设施建设、经贸往来、军事技术等方面开展了全面合作，双边贸易快速增长，与中国关系较为友好。同时，该国经济增长快、调节能力强，政治环境稳定，国民教育水平高，劳动力充足且价格低廉（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2020^①）。在中国帮助下，其基础设施发展迅猛。在矿业开发方面，为拉动经济、促进就业，塞尔维亚矿业政策较宽松，优惠措施多且外企享有国民待遇。在中塞两国经贸合作互惠互利、渐入佳境的背景下，两国友谊也日益深入。塞国在多领域与中国企业合作意愿强，矿业开发环境良好 （刘仁华等，2017；刘仁华，2018）。

蒂莫克（Timok）矿集区位于塞尔维亚东部，当前各个矿床周边基础设施建设总体较完善。目前， Timok矿集区生产的精矿全部装入密封的半高集装箱中，通过卡车和铁路从厂区运往周边火车站，随后通过东部保加利亚的布尔加斯海港走海运运输。卸出精矿后，再通过铁路和卡车将空集装箱运回Timok 矿集区，目前单程方向的运输时间约为 17 h （Jakubec et al.，2018^②），交通便利。矿集区自北向南依次分布着 MS、VK、New Cerovo（NC）、JM 4 个老矿山和新建设的 Peki 铜金矿，矿山产能持续提升，矿集区发展前景广阔。

3.2 主要矿山开发及产能

目前，矿集区内成规模的矿山均由我国中资企业紫金矿业控制。2018年，紫金矿业以增资方式投入3.5亿美元，获得塞尔维亚唯一在产、规模最大的大型铜矿公司博尔铜业 63% 的权益。博尔铜业自 1903年开始采铜以来，依托丰富的矿产资源走上快速发展之路。但随着生产线老化和国家变迁，博尔铜业逐渐陷入困局，亏损负债严重，多次尝试注资、重组、招标出售等方案，但企业始终没有起色，直到 2018年被紫金矿业收购，收购后正式更名为塞尔维亚紫金铜业。新成立的塞尔维亚紫金铜业主要掌握了原博尔铜业拥有的 VK、MS、JM、NC 4个老矿山及 1 个铜冶炼厂。此外，紫金矿业还收购了 Peki100% 的权益，对铜资源的控制力度得到进一步增强。本次研究的重点矿山即是 VK、MS、NC、JM、 Peki5个铜金矿。

在投资扩建、技改升级计划方面，针对之前原有的 4 个老矿山，塞尔维亚唯一铜矿综合体的运营商塞尔维亚紫金铜业公司在 2021 年进一步投资 4. 08亿美元以彻底整合并扩建其4个矿场和1个冶炼厂，改善当地矿区及周边生态环境。针对南部新开发的 Peki 超大型铜金矿（分上部矿带和下部矿带）项目的扩建计划，目前上带矿顶部存在超高品位矿体且已于2021年6月进入试生产阶段，10月22 日正式投产，实现了从矿山基建向生产运营的顺利过渡，下部矿带正处于预可研状态。目前，紫金矿业在 Timok 矿集区内的主要矿山生产、开发现状见表3。

紫金矿业通过蒂莫克铜金矿项目（Peki矿山）和博尔铜金矿项目（MS、VK、NC、JM 4个矿山），分别成功获得了塞尔维亚铜、金总储量80%、60%以上的权益资源。在塞尔维亚形成了规模化发展，为“一带一路”国际产能合作提供了矿业领域的重要支点，并充分发挥自身核心优势，成功输出中国矿业现代化治理理念，成为中资国际矿业合作的标杆案例。

按照 2020 年中国铜精矿国内产能 167 万 t 计算，紫金矿业通过在塞尔维亚掌握的博尔项目和蒂莫克项目，未来其铜精矿年产能可达近130.78万t，相当于中国国内2020年铜精矿产能的78%，占比近 3/4。此外，紫金矿业在塞尔维亚的所有矿山金金属量产能未来预计可达 5.5 t/a。据《世界黄金年鉴 2019》：2018 年，银泰资源以 5.57 t/a 的黄金产量在国内排名第 6，而紫金矿业仅在塞尔维亚的黄金产量就可位居国内前10的地位。据最新《中国黄金年鉴，2021》：2020年，山东黄金集团以44.732 t矿产金产量继续居全球黄金矿业公司前10强，其海外产量为 7. 023 t；紫金矿业集团以 40.509 t矿金产量位居全球黄金矿业公司第 13 位，其中海外产量为 23.739 t，未来所有项目均投产后紫金矿业在塞尔维亚的黄金产量可占据其海外黄金总量的25%。

4 讨论与建议

紫金矿业在塞尔维亚的铜、金矿项目投资为中资矿业企业走出去提供了良好的示范。为进一步加强中国对全球铜、金资源的掌握，打通铜、金矿产资源上中下游产业链，建立打造全行业一体化国际矿业企业新发展思路。本次研究提出如下设想：

（1）完善基础设施

佩吉矿山目前还处于初步试生产阶段，矿区周边基础设施较为薄弱，也缺乏高等级公路。但因距波尔市较近且拥有北侧 JM 矿山及冶炼厂约 5 km （图2），后期可通过修建公路网与周边城市、矿区相连，也可与北部矿山共享火车站、路网等基础设施。依据当前 Peki矿山周边道路、地形地貌等基础设施条件，本次研究规划了一条从 Peki矿山至北部博尔铁路厂的公路运输线，以将生产的矿石运输至北部冶炼厂。此外，借助周边的博尔铁路运输厂可将冶炼的铜精矿运输至各地。分析博尔铁路建设现状，可修建 Peki 矿山南延铁路将铜精矿向南运输并借道保加利亚现有的铁路系统向东直达地中海布尔加斯海港，这将大大缩短运输时间。通过上述规划的公路、铁路运输系统，博尔铜业的铜矿运输效率将得到较大提升。

（2）加大整装勘查力度

目前紫金矿业集团在 Timok 矿集区拥有 5个矿山以及1个探矿权。在坐拥当地资源及具备先进管理优势的情况下，建议借鉴国内整装勘查的经验。将地质调查、矿产勘查与资源开发并举，分层次地进行探矿增储工作。收集区域已有地物化遥资料并进行二次开发，优选成矿远景区；在矿集区填平补齐，开展 1∶5 万地质调查，优选找矿靶区；在重点区进行大比例尺物化探工作进一步缩小找矿靶区，新增矿（床）产地；加大已知矿（床）产地勘探力度，在已知矿山深边部开展找矿预测以及探矿增储工作。

（3）树立高标准开发环保标杆

中资矿企从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开始走出去， 2004 年前大多在澳大利亚等大洋洲各国寻求机会 （图3）。2004 年后主要开始在非洲扩展市场，很大原因是因为非洲环保标准要求较低。此次紫金矿业在欧洲塞尔维亚项目运营时，在矿石开采过程中采用现代化技术，达到该国环保领域最高标准，坚持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并重，打造全球一流“花园式”生态矿山，在塞尔维亚、欧洲以及全球矿业树立了闪亮名片。改变中资企业环保技术低的固有观念，增强了中国矿业走出去的底气和信心，这是提高“走出去”质量的关键一招。

（4）谋划产业链条，打造产业园区

随着紫金 Peki 矿床 2021 年 10 月投产，塞尔维亚也成为了欧洲第二大产铜国。紫金矿业联合其在塞国的博尔老矿山及 Peki铜金矿，完全可利用其丰富的资源打造铜金产业园区，将铜金资源下游产业链也纳入发展计划中，生产高附加值的铜、金产品。本次研究通过仔细分析Timok矿集区及当前周边资源运输情况、开发现状，提出了一个潜在的“紫金产业园”发展计划，可以在产业园修建铜、金加工厂、冶炼厂等设施，打通产业下游链条，制造高附加值产品。以支撑中资企业进一步整合资源，在国外铜、金资源生产、加工中占据更为有利的位置，进一步增强中资矿企的国际竞争力和话语权。

塞尔维亚蒂莫克矿集区是中资矿企海外成功投资的典范案例，丰富的资源及内外部发展环境也为后续扩大产业深入布局提供了良好基础。佩吉铜金矿还处于初步开发阶段，但目前已有的上段矿体加4个老矿山已经造就了塞尔维亚欧洲铜矿大国的地位，随着后续开采，该区完全有进一步发展的潜力。因此，提早谋划“产业园”建设发展，支撑后期修建基础设施以打通产业下游链条具有重要意义。主要理由如下：①紧邻资源产区，原材料来源充足；②周边地势平坦且投资成本低；③距现有资源基地较近，有完备的交通、水电基础条件，利于资源高效整合；④人力资源丰富且距消费市场近；⑤ 产业园区兴建会极大促进当地就业，增加税收，利于得到当地政府支持。针对塞尔维亚蒂莫克矿集区典型成功案例并结合内外因素综合分析发现：要打造有更强竞争力的中资国际矿企，不仅需要专业技术等硬实力，还需在拉动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等 “软实力”方面发力。内外环境兼修是海外矿业做大做强并形成良性循环的制胜法宝，本文对紫金在蒂莫克矿集区的经验分析能为中资海外矿企提供一定参考借鉴。

注释

①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 .2020. 塞尔维亚国别指南 （2020年版）[R]. 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

② Jakubec J， MacSporran G， Duinker R， Pittuck M， Manojlovic P，Sucharda M， Samoukovic M， Bunyard M， Arseneau G.2018. NI 43-101 Technical Report-Timok Copper-Gold Project， Serbia： Upper Zone Prefeasibility Study and Resource Estimate for the Lower Zone[R]. South Wales， UK：SRK Consulting （UK） Limited.

参考文献